Friday 23 December 2022

新印走走唱唱圣诞之旅第一天 - 越过长堤来看你

嚏一直打个不停,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超过两个星期…… 

关于打喷嚏,我记得有一种说法就是“一想二骂三念叨”,意思是打一声喷嚏是有人在想你,打两声喷嚏是有人在骂你,打三声就是有人在念叨,问题是,我打的喷嚏还不止三声,我想我这喷嚏应该是夹杂着想、骂和念叨的复杂喷嚏,不懂为什么脑海浮现的是隔着新柔长堤,那位成天透过社交媒体、通讯软件、打电话,甚至是亲笔信件催我过来找她的好姐妹…… 

“(文字信息)来新加坡找我啦!🥰

“(语音通话)喂~ 每次都是我来吉隆坡,你几时要新加坡来找我?😠

“(视频通话)我最近搬去新的地方,这里是我家,我们客厅有一张靠窗的神奇沙发,它可以变成床,到时你过来可以睡这里,然后…… ‎🗣️

2015年刚到新加坡的我们拍下的合照

在新加坡会这样催我过来的,除了艾娜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第一句我可以回她“下次吧”、“下次啦”;第二句我可以答“近来时间和钱包都不允许”,可是第三段那个太暖心太贴心了,我就实在不忍心拒绝了,所以那时我就告诉自己,“疫情好的话,我会去找你”,如今新马边境都开放了,而你我刚好都同时有连假,现在就是找你的最佳时候…… 

“疫情好的话,我会去找你”这一句话,源自当时追看的韩剧《天气好的话,我会去找你》

可是,更大的问题又来了,这几天我不只打喷嚏,我还咳嗽和喉咙痛,最恐怖的是,月头患上新冠肺炎的全家人最近才康复,虽然从月头开始我都有做自我检测,而且结果都一直是阴性,可到了今天早上,我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做自我检测…… 

……庆幸结果还是阴性,所以我可以放心地来到吉隆坡中央车站,坐上前往南马的火车,顺道弥补上一次坐火车没能带上护照的遗憾……


艾娜平安夜只需做半天,圣诞节和圣诞节翌日都休假,我则有一个星期的假期。话说踏入职场七年,每逢圣诞不是愁着隔年农历新年的专题,就是筹着新年的专题,完全不敢请长假,这次因为大选的关系,时间表重新洗牌,躲过了最怕的新年专题,也因此在这个职场的第八个圣诞,我终于凑到请长假的机会。

坐长途公交最享受的事情,莫过于一边看风景一边听MP3,耳机传来的《漂洋过海来看你》,里头的几段歌词更是唱到了我的心坎里……

为你我用了 半年的积蓄飘洋过海的来看你 

——想到对岸的艾娜一直抱怨她在新加坡工作之后来吉隆坡找了我三次,我却一次也没到过新加坡去找她,想到新马一对三的换率,我觉得是时候去新加坡找她了。以新马持续扩大的换率来看,没有存够半年的积蓄我还真的没勇气漂洋来看她。不过,用“漂洋过海”形容我到长堤对岸的新加坡似乎太夸张了,“越过长堤来看你”更加恰当。

2016年她过来,我们约在现在已经成为历史的Caffe Bene韩式咖啡馆

2018年她过来,我们把单身俱乐部全员都召集出来,现在俱乐部主席都脱单了

今年8月她来找我,我们去了想一起去很久的法国村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想到好几次想去新加坡找艾娜,却因为钱包和时间不允许而打消年头的遗憾即将被弥补,我前几晚还真的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谁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积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好多最后一次来新加坡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因为那一次来新加坡的旅伴也是艾娜,有趣的是,我最后一次来新加坡,是这位金牛姐妹第一次来新加坡上一次我是以去过两次新加坡背包旅行的身份带她去玩;这一次换她以新加坡PR的身份带我去玩,好期待啊~!



我MP3播放的《漂洋过海来看你》梁静茹艾怡良两位女歌手演唱的版本,虽然这个版本是声援“跨国同婚”的版本,但我觉得明天跟艾娜唱K的话,点这个版本跟她一起唱也不错。

上一次2015年来跟这一次来最大的不同是,上一次可以坐一趟卧铺火车直接到新加坡;这一次要转两次才能到,之所以变得比以前更麻烦的原因是,双轨铁路只提升到森美兰柔佛州边境的金马士,而金马士以南的柔佛州还是之前的单轨铁路,因此ETS双轨电动火车行驶不进来,加上新马两国的火车全部都被Shuttle Tebrau取代,所以我得先坐ETS双轨电动火车来到金马士,然后转搭柔佛单轨铁路的旧式火车,然后再转搭Shuttle Tebrau越过长堤。

开往新山的旧式火车


ETS双轨电动火车的速度很快,可旧火车的速度就真的是慢火车了,加上一路上要停靠的站也不少,不过一路南下还是有看到正在进行提升工程的铁路,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直接坐ETS双轨电动火车直达新山……

旧火车慢慢走,给了我这个临时抱佛脚的人腾出了包圣诞礼物的时间


傍晚好,四年不见的居銮

我以为今天最忐忑不安的事情今早的自我检测,最麻烦的事情是转多趟火车而已,没想到抵达新山中央车站,一连串更麻烦,更忐忑不安的事情接踵而来……

我乘搭的ETS双轨电动火车准时地在下午2点52分抵达金马士,前往新山中央车站的旧式火车则是在3点20分开动,虽然之间有28分钟的转乘时间,但是旧火车早早就停在隔壁月台,走过去就直接上车等火车鸣笛开动而已,不用像上次去东海岸还要等火车过来

所以从新山转去新加坡,我也买了跟前一趟旧式火车抵达时间相隔30分钟出发的Shuttle Tebrau,怎料的新山中央车站的这30分钟转乘时间,跟金马士28分钟的转乘时间不能相提并论,因为两辆火车之间的月台相隔甚远,而且我还得在火车站的新山关卡处理好离境手续才能上火车……

……更倒霉的是,原定7点45分抵达的火车竟然还迟了15分钟抵达,比起上一次从吉兰丹回吉隆坡那个迟了一小时的火车,这个15分钟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还是吓出了冷汗……

……下一次去新加坡,我再也不敢搭乘转乘时间少于一个小时的Shuttle Tebrau了……

新山中央车站换乘的15分钟,每一秒都是煎熬,我的眼镜还在跑动的时候摔脱了螺丝,可最煎熬的不是拼命跑动时候,而是排在人龙耐心等候的时候……

当Shuttle Tebrau 8点15分开动,8点08分你还排在关卡的队伍中

庆幸的是我还是在8点14分赶上了Shuttle Tebrau,上了火车正想喝口水缓一缓的时候,才发现随手就能取到的心爱水瓶不在身边,想到它不懂比我遗落在哪一个角落,望着逐渐远去的新山中央车站,我悲伤得不能自已,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就这样从新山流泪到新加坡去。

抵达新加坡兀兰火车站,我以为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也就结束了,谁知我又在火车站遇到另一个问题……

因为太久没去新加坡了,我忘了入境需填白卡这一回事,当地官员看我没填白卡就想入境,立即叫住了我,然后要我扫描板上的二维码,这下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入境的白卡也数码化了,可不知为何的,我的手机经过多次的扫描之后,依旧登入不到填写白卡的网站,最后被官员请进了他们的办公室,用他们提供的平板电脑填写……

……原本静静填写就好了,怎料官员的上司却走了过来,严厉的打量了我一番……

“You are no feeling well, isn’t?”

原来我不断流鼻涕和咳嗽,加上刚刚从新山下火车开始不断奔跑,然后被一系列事故吓到不清(估计那时我脸色也很惨白),以及在Shuttle流泪到双眼通红,他怀疑我患上了新冠肺炎……

“Are you having fever recently? Have you done your Covid Test today? Do you have any symptoms like……”

我尽量冷静地回答他所问的问题,实际上我的内心已经绝望到想哭泣,因为这几天的自我检测我都没有拍照记录下来,我只能以水火不服,赶火车跑上跑下才会这样搪塞过去……

“Are you a close contact of someone with COVID-19 recently? ”

想到家人已经在上周全部康复,我干脆不做任何解释地说没有,然后默默地打开了许久未打卡的MySejahtera,他看到我出示的疫苗证书之后,就没有在追问下去。他让我用手机拍下填好的电子白卡之后,就告诉我可以入境了。

从火车站的关卡走出来,迎接我的不是艾娜,因为她今天要忙到很晚,不方便过来接我,在火车站等候我的是大一带过我和中文组同学去走马六甲的Bakti Siswa朋友 – 伟健,由于刚刚在关卡耽误了一些时间,他也在等了我很久,虽然我们平日很少联系,但是我还是滔滔不绝地跟他讲述了从新山一路到新加坡的不愉快经历……

伟建还是十一年前的样子,我从火车站出来就马上认出他了

……如果在火车站外等候我的是艾娜,她应该会先对我的狼狈嘲讽一番,然后才来安慰我,然而即便如此,我明天见到她还是想跟她说这段《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的故事,我大概可以猜到她会对我说:“谁叫你这么久才来找我?”、“你跟新加坡脱节了啦~”之类的,只希望她不要猜到故事的题目其实是《漂洋过海来看你》的一段歌词就好~ =P”

为了不打扰今天忙碌的艾娜,我今晚选择住在的印度街的胶囊旅馆,伟健先是带我乘坐每次来到都会乘坐的南北地铁线,然后再带我转搭上个月才开通第三阶段的汤申-东海岸地铁线。七年没有过来,新加坡已经发展成我觉得陌生的城市,只是偶尔走到熟悉的角落时,还是会想起前几次来过的点点滴滴……

每次来都会乘坐的南北地铁线

新加坡变得陌生对我而言也是好事,这说明了又有很多新的地方让我去探索,毕竟坦白说,我已经没兴趣重游之前到过的鱼尾狮公园、牛车水圣淘沙岛

其中一个汤申-东海岸地铁站

汤申-东海岸地铁

去到胶囊旅馆Check In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事情,我跟伟健约好明天中午再一起吃午餐。

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之时,翻看手机的相册,整理今天拍下的为数不多的照片,发现了原本想删掉的这张照片,因为水瓶不经意的入镜,我把它保留了下来……

这个水瓶是我大学Orientation的时候收到的,它不大不小,塞进我任何一个背包或斜肩包都刚刚好,只是现在的它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而已,毕竟再怎么说,它也是我从大学到职场,从上学到上班,甚至出去吃风旅行一直跟着我的水瓶,这一次跨国,我也一样带上了它,可是上到前往新加坡的Shuttle才发现,这个水瓶没有在我身边了,不知是掉在南马的火车上,还是奔去关卡的路上……

看来今晚又会是辗转难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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